創辦人:薇蔓拉‧馬可蘿(Vimala MacClure)
在讀書時,以及1973年在印度一家小型孤兒院工作時,我有了一種具體重新引導我生命的新發現。
我意識到傳統印度寶寶按摩的重要性,包含它在安撫上的功效以及它所扮演的非語言的情感溝通角色。印度的母親會規律的為她家庭中的每一位成員按摩,並把這樣的技法傳給她的女兒。在孤兒院中,年紀最大的孩子幾乎每一天都幫比較小的孩子按摩,這是我在美國從未見過的一種養育方式,我在印度的最後一週,也獲得了按摩的好處,當時,我罹患了瘧疾,發著高燒囈語,所有鄰近的婦女都來照料我。她們用熟練的雙手按摩我的身體,就好像我是個寶寶一樣,她們對我輕唱,輪流進行直到我的燒退了為止。我將永遠不會忘懷她們的手和心撫觸著我的時候的感覺。
在我揮淚對孤兒院道再見後前往火車站的途中,我的黃包車停下來讓一輛牛車通過,在我的右側是一個簡陋的小屋—只是幾塊板子和一些帆布,在那兒,有一個家庭就住在馬路邊。一位年輕的母親就坐在泥地上,把寶寶跨放於雙膝,親愛的為他按摩,並輕唱著。當我看著她時,我心想,生命中有許許多多遠比物質富足來的重要的東西啊。她所擁有的如此之少,但她卻能提供她的寶寶這樣美好的愛與安全的禮物,而這種禮物將幫助他,使他變成一位富憐憫心的人類。
我想到了所有我在印度認識的孩子,雖然有著種種所謂"不利"的狀況,他們仍是多麼的可愛、溫暖與歡樂。他們彼此照顧,無保留的接受責任。也許,我認為,他們可以如此的可愛、如此的放鬆與自然是因為他們在嬰兒時就被這樣的愛著,而在印度,嬰兒就是被這樣的愛著達數千年。也許,是按摩而不是敵人或征服者,讓他們在他們的世界裡留在家中,按摩歡迎他們來到早為他們存在的溫暖與愛當中,讓他們能保留包裹在嶄新的、未形成的脆弱身體之下那個溫柔的靈魂。按摩也幫助了身體,用好奇心而不是恐懼,來適應充滿噪音、光線、活動、尖銳感、咆哮這樣世界的刺激。隨後,我從許多母親和祖母那兒學得了這項心與手的古老藝術,這項古老藝術如此清楚地影響了接收它的人的身體、心靈與靈魂。
我的第一個孩子出生在1976年,我開始每天為他按摩。我教了瑜珈很多年,我發現瑜珈中許多的按摩手法和姿勢都可以很輕易的和我們每天按摩的程序相結合,這種程序是以我自己結合古印度按摩法、現代瑞典按摩法與身為瑜珈講師我所知道的技法之結合體為基礎。這種歡樂的結合給我的兒子一種很棒的平衡,是向外向內能量以及解壓、刺激之間的平衡。此外,按摩似乎也紓解了第一個月他所經歷的痛苦的脹氣情形,而像瑜珈一樣的舒緩運動,不但能歡樂的給我們的按摩作結尾,進一步也有助於調和和舒緩他的消化系統。
在我以貫注的全神、放鬆的身體、和開放的心靈為我的寶寶按摩時,他也會顯得放鬆,同時一整天的其他時間都會比較快樂。而當我停止為他按摩兩週時,改變可以看得出來,他似乎帶著緊張,大致上表現出比較高度的焦躁與不安,被痛苦的腹絞痛(colic)所苦,也讓我們晚上得醒著好幾個小時。從那個時間點開始,我決定了,按摩將維持成為我們生活中一個永久的部分,不僅僅是一個放鬆和紓壓的工具,而且是我們之間溝通的關鍵部分。 當我的兒子七個月大時,我決定把它發展成一項課程,並將我的發現與其他父母分享,從當時開始,數以千計的父母和嬰兒參加了我的課程和私人教授。數年之間,他們也提供給我持續教育和啟發,而我對此感到相當滿足。
從我早期開設課程的幾年開始,包含父母和專業人士在內,對嬰幼兒按摩的感興趣的人已經逐年增長。我開始訓練講師(Instructor),然後訓練培訓師(Trainer)來培訓講師。我們現在有一個國際性非營利組織—國際嬰幼兒按摩協會(Infant Association of Infant Massage, IAIM),是此類組織中最早且最大的,來保留和傳播這種古老的技巧,在40個以上的國家設有分會。現在,許多醫院也訓練護理人員使用按摩和擁抱技巧來護理早產兒和病童,也提供父母指導以努力促進親子親密感(bonding)和舒緩寶寶的不適。此外,這項憑直覺發展出來,又在數千年人類經驗"實驗室"裏精練的簡易傳統之好處,已經日復一日的為現代科學研究所發揚肯定(而我常常就這種現象開很多玩笑,微微的嘲諷這就像西方人需要用雙盲研究來證明如果你澆水的話草就會生長這種事)。
我的孩子現在已經長大了,但是我們嬰兒時期按摩經驗的影響卻未消失,每日的按摩提供了生理上、情感上與精神上的祥和與親密的基礎,而這種祥和與親密一輩子都隨著我們一起。
我想要分享一封來自一位母親的信件,這位母親在我第一次開始教授課程時從這本書上學會了嬰幼兒按摩。按摩並不被認為是醫學上的建議,當然如果你的寶寶有醫療上的問題,你應該和你的醫藥專業人員共同努力以確定你所提供的按摩適合你寶寶的需要。我和你分享是想向你顯示,這個簡單的動作可以如何深刻的影響一個家庭。我很感謝這位寄給我這封無價的信件的母親。